许佑宁在昏睡,脸上一片苍白,连双唇都毫无血色,看起来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浩劫,整个人毫无生气。
或许就像许佑宁说的,吃是人类的本能,她吃得虽然很慢,但好在没有给穆司爵添什么麻烦。
“喂,你等等!”叶落冲上去,挡住小绵羊的去路,“人是不是被你撞伤的?你不道歉,不把人送人医院就算了,还敢骂人?”
穆司爵不说,许佑宁还真记不起吃饭这件事。
“……这是最后一次。”沉默了良久,穆司爵才缓缓开口,“佑宁,再也没有下一次了。”
“很遗憾,我们的担心是对的,许佑宁的情况……真的在恶化。她现在看起来很好,但是,继续保着孩子的话,不知道哪天,她就会突然倒下去,和孩子一起离开。”
“我们应该做的。”叶落沉吟了片刻,“我看过的一本书说:‘医生不是一门职业而是一份使命与天职’。佑宁,如果我们可以成功保住你和孩子,就等于在这个领域取得了一个全新的突破,也给后来人留下了一次宝贵的经验。”她拍了拍许佑宁的手,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拼尽全力。”
许佑宁的确是看不见,如果穆司爵受的是轻伤,他们或许还可以蒙混过关。
他站在楼梯上,看着她的目光十分满意,仿佛在赞赏苏简安。
想到孩子,许佑宁怔了一下才回过神,迅速穿好衣服,去找穆司爵。
“她还好,你们不用担心。”穆司爵的声音十分平静,“她早就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去视力,虽然难过,但她还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。”
“进来。”陆薄言顿了半秒,接着说,“不用关门。”
陆薄言蹙起眉康瑞城确实是个麻烦。
许佑宁刚好被叶落带走了,套房里只剩下穆司爵一个人。
陆薄言在处理工作,俨然是一副不怎么担心唐玉兰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