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还有脸过来吗？”程奕鸣反问。

“当时我的确不知道你怀孕的事，但后来我扪心自问，即便知道了，当时的我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吗？”

她相信科学，强壮的孩子不会介意妈妈任何正常范围内的活动，但注定被劣汰的孩子，妈妈成天躺着也没用。

再转过脸来，他的神色一切如常。

程奕鸣眼眸微垂，“跟她没关系，只是习惯了而已。”

严妍把灯打开。

他已经在这里纠结快俩小时，既担心毁了视频，严妍会埋怨他，又担心不毁视频，视频会让严妍的生活激起巨大的水花。

严妍其实不讲究形式，当一个人对某个决定拿捏不定时，往往会找各种借口拖延而已。

严妍一愣。

“就是，他不值得，改天妈给你介绍好的。”

“护士长。”她转身站住。

“妍妍……”吴瑞安忽然又叫住她，“有件事我想了很久，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。”

打来电话的是白雨。

她直呼其名，不愿意叫出“妈妈”两个字。

“我去买点纯净水。”露茜说。

记忆里，即便是他纠缠得最勤快的时候，他也从没用过如此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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