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不是嫁给了陆薄言,衣着光鲜地出席这种晚会,而是整天穿着白大褂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,会有谁特意去看她?
她睡前有拉窗帘?
他低沉的声音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柔,更多的却是强势的命令。
这样想着,昨天那些画面像重播的电影般,一帧一帧的从她的脑海里掠过。
他挂了电话,踩下油门,车子朝着紫荆御园的方向飞驰。
她后退了一步:“嘿嘿,不用啦,我后天去上班,后天见哦。”
苏简安撇了撇嘴角:“别光说我,你不是也没告诉我前天为什么生气吗?”
又释然了,无声的跟着苏亦承,他突然停下了脚步:“我去抽根烟。”
陆薄言看她小小的一个人蜷缩在他的外套里,心里没由来的顿生柔|软,忽然有一种这是他的人的感觉,不忍打扰她的沉睡,干脆打开副驾座的车门,把苏简安抱了下来。
苏亦承没说话,只是冷眼看着舞池中间那对热舞的人。
陆薄言看了看手表,这才反应过来似的,松开苏简安,得体地和众人道别,临走前在苏简安耳边说了句:“早点半个小时后就送到。”
陆薄言打开鞋柜取出一双布拖鞋给苏简安:“把鞋子换了。”
第二天,苏简安正在座位上打一份验尸报告,突然有人告诉她,一名姓蒋的女士找她。
他不自觉的发动车子,严格来说他不算跟着出租车,洛小夕现在住在家里,他回他位于郊区的别墅的话,有一段路要和洛小夕同行。
“回来。”陆薄言叫住她,“没看见要下雨了吗?你去哪儿?”
那一刻,陆薄言给她的安全感,大于任何人。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,当时他的目光、音色、动作,俱都是温柔的。